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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司爵哽咽着,头也没抬。

月月也发抖地把整张脸埋进爸爸怀里,不肯看她。

叶诗言僵在原地。

她最后还是走了。

自此之后,叶诗言发现,顾司爵变了。

他变得什么都不争了。

以前他会在意她给涛涛买的奶糖比月月多,会因为她把厚被子借给骆云驰而红着眼眶不说话,甚至会在她承诺“下次一定”时,眼底闪过一丝失望。

可现在,他连眼神都懒得给她。

就像现在——

“月月上学的事,我托了关系。”叶诗言把入学申请表放在桌上,试探着开口,“不过今年名额紧,可能得先让涛涛上……”

她等着顾司爵像从前一样摔碗砸盆,或者红着眼睛质问他“凭什么”。

可顾司爵只是点了点头:“行啊。”

他甚至没抬头,手里继续缝着月月书包上脱线的带子,针脚细密整齐。

叶诗言胸口莫名发闷。

更让她不安的是电视台的事。

那天顾司爵在河边救了落水的台长女儿,对方感激不尽:“顾同志,台里正好缺个播音员,你来吧!”

站在一旁的骆云驰羡慕得眼睛都红了。

晚上叶诗言挽着顾司爵的胳膊,还没开口,就听见他说:“让骆云驰去吧。”

“你……”叶诗言惊得松开手,“你知道我要说什么?”

顾司爵笑了笑,那笑容淡得像晨雾:“没关系,就让给他,反正我去了也没用。”

叶诗言突然觉得心慌。

从前他为了月月能上学,能红着眼眶和她吵三天三夜;

为了工作的事,能绝食抗议;

现在却像一潭死水,扔再大的石头也激不起半点涟漪。

她知道大概是捐骨髓的事伤了他的心,不过他们夫妻感情好,这也不算什么大事。

于是她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哄他,可还没想到,这天傍晚,骆云驰就衣衫不整冲进来,“扑通”跪在他们面前。

“司爵!求求你让诗言跟我生个孩子吧!”他哭得撕心裂肺,“我家逼我娶五十岁的老巫婆,说我一个鳏夫带着个孩子是累赘,除非我能再生一个给他们以后养老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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